青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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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散文听取蛙声一片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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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”的蛙声

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,从小就喜欢听青蛙“咚咚”的叫声,青蛙声声,令人心动。它的叫声,似催春的战鼓,向人们传递春的信息,它的叫声,使大地复苏,柳树披绿,田野里庄稼绿油油的,处处充满生机和活力。

青蛙的叫声,是独特的奏鸣曲,给人快乐,让人有无限情趣。听着听着,心里甜丝丝的,有说不出的愉悦。听着听着,我不由身心来到田野。

田野里,有水的地方,就有青蛙,塘边草丛里一只只青蛙探出头来,鼓着一双大眼,一泛泛看着路边行人,它“咚咚”的叫声,象欢迎我们。我蹲在那里看着那只青蛙最先开始叫,最先开始叫的青蛙,肯定是蛙中领头者。这时,草丛中一只大青蛙“咚咚”叫着,其它青蛙立即响应,跟着鸣唱起来,跃跃欲试,争先恐后不一会儿工夫,田野里处处蛙声一片,热热闹闹,让我一阵阵兴奋不起。我看着港边草丛中,一对对青蛙头挨头,象在交头接耳,说悄悄话,这夫妻青蛙多么亲热,象有许多知心话永远说不完。我蹲下来,生怕惊动青蛙,打扰其夫妻生活,但仔细一瞧,在青蛙处,密密麻麻的像小米粒那么大,白色透明的,中间一个个小黑点,一块块,一团团,青蛙正在产籽,繁育小青蛙。

我没有惊动它,而沿着港坝向前走,只见前面一群小朋友,正在用网罩捞小鱼,我走近一瞧,只见小朋友网里捞的全是没有长成的孑孓,小幼蛙。我向小朋友解释,这不是小鱼,而是没成形的小青蛙,青蛙是益虫,专吃害虫,是农民的好朋友,我们要好好保护它们。经过我解释,小朋友把小青蛙重新放回水里,小青蛙像小鱼一样,在水面上畅游着,看它游得多么高兴啊!

田野里,青蛙越多,害虫越少,那时水稻很少打药,农民很少背药桶,生产出粮食是绿色无公害产品。

农村有句谚语:“青蛙叫‘咚咚’,家家浸谷种”。青蛙叫了,农民就开始浸种育秧,田野里一片欢声笑语。农民牵着耕牛,吆喝着犁田,耙田、耖田,一道道工序,精耕细作,他们边整田,边拉开嗓门,唱出心中欢快的歌儿,吐露出心中的喜悦,憧憬着新年新希望。

这边整田,那边插秧,插秧田里的男女青年你追我赶,谁落后了,谁就唱着关笼歌儿,只听见清脆悦耳:“兄弟姐妹啊——请帮忙啰——帮我带出笼哟——”的歌声。

这边秧歌此起彼伏,一边唱歌,一边啰嗬,一边你唱一句,我唱一句,互相对歌,一边喊着“加油”。歌儿唱完后,一边喊着“再来一个”。插秧场面,是热闹的场面,是喜悦的场面,是激动的场面,谁个不豪情满怀,激情奔放。

在歌声中,他们忘记苦累,忘记了疲劳。吃了晚饭,男女老少聚集在院门口,坐在门口塘边柳树下,谈天说地,有的讲着天南地北传奇,有的说着古往今来的教训,有的侃着英雄豪杰,有的从当前讲到长远,从国家讲到家庭,有的小孩吵着要父母亲讲故事,有的小孩围着人群打打闹闹,你追我赶,享受着一种快乐,这种自由自在的乡间夜晚生活,丰富滋润,使人眷恋。

我的家就在这垸门口,门口有口塘,塘四周栽满柳树,大门正对着一个个洗衣的台阶,台阶上不时地有妇女洗衣,说笑声,棒槌声亲亲和和,让人感觉乡间美好。随着笑声、棒槌声,青蛙在塘边“咚咚”的叫声。我听着青蛙叫声,知道什么时候浸种育秧,什么时候小麦出穗,油菜花*,在阴雨连绵季节,我听着青蛙连连叫声,就知道什么时候雨过天晴,风和日暖。在干旱少雨季节,我听着青蛙时断时续的叫声,就知道大雨降临。

我经常行走于塘边、港边聆听蛙声,度过一个个乡村欢快的夜晚,与蛙相伴的日子是甜蜜的日子,是幸福的日子,我经常眷恋乡村与蛙相伴的日子。我住在城市里处处是高楼大厦,车流人流,水泥大道,看不到稻田,看不到有水的地方,更看不到青蛙。我经常想念青蛙。

第一次,我的住房是在城中心,我在城中心到处找水的地方,找有青蛙的地方,在菜市场看到青蛙,听到被宰杀那凄厉的惨叫,让人撕心裂肺,我只在晚上,经常在梦中梦到自己在农村与青蛙相伴的喜日子。聆听青蛙唱着那田园交响曲,就象抒发我心中的诗,唱着我心中的歌。它们孜孜不倦地唱着,我乐此不疲地听着,就像进*战鼓,似鼓动冲锋的序曲,我冲着冲着,伴青蛙的号角,抱着胜利而归。

第二次,我选择城市与城郊结合部的房子,那边有港,有公园,我经常漫步港边寻找青蛙,独听蛙声,又来到公园,公园水边一角有两只青蛙,一唱一和,相互召唤,一只声音粗犷,像是在发问,一只声音清脆,象在回答。两只青蛙,一蹦一跳,一起一落,互相亲昵。叫得津津有味,给我无限快乐。日后,我每天来到公园看望青蛙,聆听青蛙叫声,真是快乐,经常陶醉于青蛙相伴的月夜之中。

审阅:袁平吉

简评:读起来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春风扑面而来,让心愉悦,就如文章描绘的景象一样。

终审:严景新

作者:程道炳,《燕子楼》杂志主编,省作协会员,市作协副秘书长。

编辑:卜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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